【豆鬼】 甜葡萄 （一发完）
瞎jb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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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鬼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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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鬼卞第三次见豆芽，前两次都站在挺远的地方跟着狂欢的人后面喊，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个人影，豆芽是第一次见鬼卞，前两次鬼卞站的太远被人群挡的太严实，在台上的豆芽根本注意不到他。
他们是在一个活动上认识的，七百人的海选现场睡眠严重不足修仙修到已经快成仙的Jony J在一众嘈杂的声音中只在鬼卞唱的时候从摊着的椅子上挺直了腰。倒也不是什么命中注定的缘分，当然你要是一口咬定说这就是缘分，也没什么大问题，但一大部分原因是唱歌那个人嗓音太特别，一张口三分之二的人都往哪里看，他也不例外的盯着那个人看。后面的比赛上，鬼卞拿了3pass。漏出虎牙笑的像个小孩一样，在后面看转播的Jony J也跟着笑。坐在旁边打游戏的TT相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犹豫了半天才张嘴问道：“哥，你怎么了？”
他冲着电视扬了扬下巴，“你看他晋级了”
TT看了他半天，又看了看电视，一脸不解的继续打游戏。
后来Jony J知道了，这个人是小学语文老师，整天和孩子混在一起，怪不得笑的时候也跟个孩子一样。
豆芽在1v1的环节选了鬼卞，他看见鬼卞跳出来和他说，咱们做一首歌，咱们一起把这里炸掉。他低头挑起嘴笑了一下来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他感觉那一瞬间好像真的有根羽毛扫了自己的胸口一样，酥酥麻麻的，痒的不行。
鬼卞很高兴，高兴两个字基本可以在脸上写出来，要是有尾巴分分钟就可以摇起来。
Jony J知道了他的名字，是个很优雅的文人名字，他自己暗暗念了几遍还是决定叫他鬼老师，符合了他如同精神分裂患者一样生活。他们在一起做这首可以炸掉演播厅的歌的时候发现彼此十分聊的来，三天的时间两个人叨逼叨了一天就讨论出了一个beat，并且两人还都自我感觉良好，取得了很大进步，而歌词还是在最后几个小时才写出来的。
三天的时间，他们快速的融入到了彼此的日常生活里，一个角都没落下。节目组录制花絮，拿艾福杰尼开玩笑，艾福杰尼说自己瘦了一百斤，站在摄像师旁边的Jony J张口就说，我靠你瘦了一个鬼卞啊？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安静，几秒中以后艾福杰尼才说，没有没有，就瘦了一个vava，说完后还翻了个白眼。
鬼卞可能更明显一些，Jony J被淘汰后的一场比赛，鬼卞也陷入了被忘词支配的恐惧感，整个晚上鬼老师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离不开Jony J这个名字，他俨然成为了那天不在场却存在感最高的人，很久以后Jony J问他当时怎么想的，鬼老师一边在写教案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让孩子们背书真是难为他们了，然后毫不犹豫的在课后作业那一栏写上背诵全文这四个大字。
坐在鬼老师边上椅子上的人撑着脸看着他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鬼老师吹了吹自己的眼镜，也瞪着眼睛看着他。半天才说：“这不是废话吗，想起什么说什么呗”
妈的，不愧是语文老师，Jony J心里感叹到。
看到这里估计你也猜到了吧，Jony J因为忘词输了比赛，他其实在上台前他基本已经猜到了自己会忘词，也没感到太意外。但好像更着急的是鬼老师，他一忘词就碎碎叨叨的在后面给他提醒，自己还觉得很自责。不久后的一次直播里，他还举着一张小纸，上面用他俊朗的连笔字写着，复活豆芽，对着镜头瓜兮兮的一直笑。
在他复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鬼老师家都是在喝农夫山泉旗下的饮料。不是鬼老师家有多讲究，是因为买哪个饮料可以给选手投票，贵的投四票，便宜的投两票。已经是成年人的鬼老师，买了好几箱水像个小粉丝一样每天扫码给Jony J刷票。
Jony J听说鬼老师比赛完了后去做了胆结石手术。他知道的时候鬼老师已经出院又飞去泰国浪去了。他心里觉得有点变扭，自己想了很久也不太明白这份变扭的原因，是生气鬼老师没有告诉自己病情，又或者因为另外其他的什么原因。但是他稳准狠的找到了根本问题所在，他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所以在那一分钟，他就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喜欢上了鬼老师。
他给远在泰国的鬼老师打了电话，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他这件事。年轻的语文老师在湿热的海风下接到了这个电话，看清联系人以后，他笑的露出了两颗虎牙，他一边扣着自己有点掉色的黑指甲，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那是一个突兀的告白，那个一向告诉学生写作文要反套路的老师，也被人死死的套路了一下，他愣了几秒问Jony J，为什么？
那时Jony J正窝在宾馆看大话西游，菩提老祖问孙悟空，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他听见以后就把这个问题又原封不动的抛给了鬼卞，他就也问他，喜欢你需要理由吗？
年轻的语文老师愣了几秒，他自嘲的笑了笑，对电话那边说，你知道我把胆切了吗，现在我没有胆。说完就挂了电话，继续抠自己的手。他又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的通话记录，觉得扑在脸上的海风又咸又苦。他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待了太久，有一个人横冲直撞的走进来，这件事不在掌控的范围之内。
Jony J要在重庆开巡演，火车上他发微信问鬼老师要不要来参加，鬼老师回微信回得很晚，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才回给他，只有一个字，去。
Jony J笑了笑又发微信问他，能来接我吗？
这次回的倒是很快，是问他几点的火车。
Jony J一边把班次截图发给他后，一边又发“能不能帮我带份饭”
“吃什么？”
“小面，不要辣”
鬼老师回了几个微笑的表情，又回“那我下次去南京你带我吃没有鸭血的鸭血粉丝汤”
Jony J盯着外面笑了好久，才回了一句：“OK啊，没问题”
鬼老师在楼下大叔的摊上买了小面，在大叔来自心里的拷问下被迫编出了嗓子不好少吃辣的烂理由，大叔显然是不信的，因为他记得清楚，这个人发烧四十度颤颤巍巍来吃红油抄手也不忘多加一句多放辣。鬼老师提着面去接他，Jony J坐在鬼老师的副驾驶位置上掰开筷子拌面，鬼老师时不时眇他一眼，最后实在忍不住就对他说“这个面啊，不放辣味道差很多...”
“还可以，还可以，你要去南京啊，我带你去老门东啊，哪里有吃有玩，上次我回满舒克去吃的一家鸭血粉丝汤味道还可以。”
“不放辣，真的不好吃啊”
“那下次你给我做？”
鬼老师撇了撇嘴，没准备接这个话。
Jony J在重庆住了几天，开完音乐会后等着鬼老师的演唱会开完以后才走。说到底其实鬼老师的演唱会开的时候他也没亲临现场，他在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等着演出完的鬼老师吃饭，他嘱咐过刚做完手术的鬼老师唱歌前吃点东西，嘱咐完以后才觉得自己说的大概是废话。演唱会散场的时候Jony J听见刚刚出来的姑娘一脸激动的说，鬼卞今天唱了甜葡萄，红眼睛。
那时的Jony J有那么一点后悔没去现场看看，他手撑在嘴上笑，然后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满舒克去夜店high一下的建议。鬼老师找到他的时候他点的红油抄手刚刚上桌，Jony J把抄手往他面前推了推让他赶紧吃。鬼老师显然没从刚才的兴奋中缓过来，嘴里不知不觉的还在哼着甜葡萄那首歌 “葡萄很甜...”
“爱情很美”正在评论陈意涵微博的Jony J下意识接到。
“你又唱错了”鬼老师用筷子尖点了点他。
Jony J从手机上移开视线，看了他一会。随后两人陷入了迷之尴尬，鬼老师舀起最后一个抄手时才和他说：“豆芽，等有机会咱们重新做一下那首歌好吗？”
他们没等太久，Jony J把南京的事大概处理完后就来重庆找他，Jony J可能和飞机的航班八字反冲，大概十一点飞机才降落。鬼老师很高兴，笑的时候两颗小尖牙都露出来了，亲自去机场接他，又亲自把他送到了酒店。Jony J把自己录好的demo给鬼老师听，鬼老师皱着眉头拿起一只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俩人离得太近了，除了能听到耳机里震耳欲聋的伴奏声，甚至还听到了彼此的加速的心跳。
他们离得越来越近，差一点就可以吻上彼此，鬼老师今天没带自己红色的美瞳，带着一个金边的眼睛，眼睛亮晶晶的，几乎能透出Jony J的影子。
“肖佳，我这个人吧，其实不太适合谈恋爱”他们俩认识了这段时间，这是鬼卞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被点到名的Jony J伸了伸腰，特别认真的盯着鬼老师眼睛里的亮光看，捏了捏他的脸也叫出了他的全名，“胡雪松，谁告诉你我要和你谈恋爱了？”
“我他妈是要跟你过日子”
那天晚上然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太清楚，但是鬼老师原来一条微博底下有粉丝问他，叫床的声音是什么，他也就跟着满嘴跑火车的说是嘶吼。他们凑到一起的第二天就有一个人披着小号，在底下评论：
“瞎jb扯”
不知道评论微博这个人过的怎么样，但无论怎么说小学的语文老师整人还是有点手段的。
有的粉丝说他们俩写的小黄歌越来越黄了，听着歌完全可以脑补出一场爱情动作片。看见问题时他们生生把实践经验多了这句话咽下肚，脸上又挂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
很久后的一天了，Jony J在家翻到了一个鬼老师的日记本，那天他在上面写用他端秀的字写了两句话。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以许平生”
另一句是他们一起写的第一首歌里的一句歌词，“毒不死我，我就会全部吃掉”
Jony J抱着日记本笑了好久，假装没看到站在身后的鬼老师。
Jony J要去帮别人的演唱会做个嘉宾，顺道接五险一金的鬼老师下班。他到学校的时候鬼老师还没下课，他就站在他们班后门从玻璃看他上课，他开学前把自己黑色的指甲用卸甲水擦掉了，穿了件衬衫的鬼老师显得整个人都温良起来，豆芽看了看表，活动开始大概还有三四个小时，要是他不拖堂的话差不多能不迟到。他听见教室里的鬼卞正在范读课文，声音说不出的好听。上次他们和gai聊天，gai指着bridge说，个瓜娃子，原来请假出来演出把请假条搞丢了，害得老子帮他找了半天。bridge玩着手机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那时他们俩笑了这两个人好久，可是现在看来这他自己其实也是一样的，他为了不吓到鬼老师的孩子们在热的令人发狂的时候穿了一条长裤挡住自己推上密密麻麻的纹身，在教室里带着学生读课文的鬼卞冲着他笑了一下又挑了挑眉毛。下课的时候，豆芽又听见鬼老师让学生背课文，有的学生就说老师你四句歌词都么背下来，你和我们一起背嘛。
在黑版上写板书的鬼老师回身把粉笔头扔到那个小孩面前，你的要家长签字。
Jony J靠着办公室的门等着鬼老师收拾东西换衣服，鬼卞从柜子里翻出了顶渔夫帽扣在头上，Jony J走到他面前，让他看自己的鞋子，鬼卞翻了个白眼然后笑了一下，那是他们一起买的一双vans，鬼老师的是黑色的，他的是灰色的。鬼老师边走一边和他说，后面的两个小孩这节课都没睡觉，我还以为突然想学习了呢，估计是把你当作教导主任了吧？
Jony J这次是新歌首唱，这次他尝试了新的曲风，刚写出来的时候总觉哪里都有毛病，鬼老师听了一遍表示自己喜欢的不得了，豆芽把自己觉得有问题的地方圈出来给他看，圈圈画画的又画满了一页纸，改到后来豆芽还是不太满意，鬼老师靠在他身上看着一本挺厚的诗集，时不时的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的歌词，指了指他也觉得不太顺的地方，和豆芽说：
“么地事，这次赔了的话我养你呀，我可是受五险一金保护的”
豆芽看了鬼老师一眼，突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给他，想了半天才和鬼卞说，好啊，我吃的可多啊。
鬼老师今天不上场，在后台等他。Jony J是第一个节目，唱完后第三次拒绝了满舒克去夜店的要求。有的小记者追着他采访他，豆芽走到后台看见鬼老师正翘着腿玩手机，就冲他招招手表示自己完事了。记者好在喋喋不休的问着问题，鬼卞走过来戳了Jony J一下，让他好好回答问题。小记者问他，一会儿演出完了你去哪啊？
Jony J挑了挑眉毛回答道，回家啊，不回家去哪？
小记者一脸懵逼，鬼卞冲着他呲着尖尖的虎牙笑，Jony J拉着鬼卞趁着问话的空隙间离开。
鬼老师煮了小面当宵夜，豆芽的不放辣，自己的加麻加辣。他们俩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低头吃面，乖的不行。豆芽把自己面里的菜叶夹到鬼老师碗里，他们俩养的狗被这两个人吵醒，围着他们俩转，看这俩个人实在不可能给自己什么吃的就又拖着尾巴回窝里睡觉。
“诶，这次煮的有点咸啊，老师”
“下次我少放点酱油”
“你少吃点辣”
“你是想找不痛快了是吧？”
回窝睡觉的狗汪汪叫了两声，宣誓了一下存在感，鬼老师听见以后点了一下豆芽的额头。
“闭嘴，你吵到狗睡觉了”
“晚上就该你吵它了”
“你要是再说一句话，今天就你刷碗”
要说这两个人在一起后，有什么变化，那身边的朋友总是最有发言权的，喝大了的满舒克指着这两个人说：“你啊原来写的词啊总是太锋芒毕露，现在和语文老师在一起了写的词都温柔了不少”
鬼老师乐队的小孩问Jony J，鬼老师原来一个那么傲的人，怎么和你在一起以后感觉他一身的烟火气？
豆芽抬手搂住鬼老师的肩膀，侧头看了看他想了半天才说“估计是你们老师学会怎么煮小面了吧，诶，你说是不是老师？”
被点到名的老师笑了笑嘴上说了一句脏话。
小孩看着鬼老师笑，觉得老师像吃了一颗甜到了心里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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